
賀禮-藍曆R18
太陽花 by 夢柔
在遇到喜屋武曆之前,馳河藍加從不知道向日葵是什麼味道。
比起永遠朝向陽光的金燦,對於馳河藍加來說浪漫的玫瑰花、喪禮的潔白百合和獨屬於加拿大的楓葉香氣充斥了他十七歲的人生。
生日收到的向日葵花束被放置在書桌的一旁,滑板難得地被隨意扔在地上,那個危險度便是當喜屋武曆一早沒睡醒、剛踏下床的瞬間就會直接摔倒在地上的程度。
但沒有人在意這件事情。
喜屋武曆身上的黑色襯衫被解開了最上頭的鈕扣,髮帶歪歪斜斜的,幾縷髮絲陷在柔軟的棉被裡。
原本別在胸口的扶桑花被馳河藍加輕輕拿下,他歪了歪頭接著別在喜屋武曆的耳邊。
喜屋武曆在昏暗燈光下的臉龐微紅,他嘟囔著說:「喂喂,別太過分了啊。」
一回到房間就把人攔腰抱起壓在床上,明明力氣也不是說到那麼大,但不知道為什麼在這一瞬間喜屋武曆只覺得馳河藍加像隻遵從本能的野獸。
這讓喜屋武曆有點害怕,但因為是馳河藍加所以一絲反抗都沒有,只是有點忐忑對方要對他做些什麼。
——可下一秒,這隻加拿大的野獸瞬間變回了平日裡的馳河藍加,在這種氣氛下他還能玩花、眨眨眼、對著喜屋武曆露出一抹傻呼呼的笑。
「就說不可以喝酒了。」喜屋武曆捏了捏馳河藍加的臉頰,「你還知道我是誰嗎?」
「⋯⋯曆,是曆。」馳河藍加用手指比出了幾公分的距離:「只有、喝一點點。」
看著對方明顯不怎麼清醒的喜屋武曆:「⋯⋯」
加拿大人不是應該將伏特加當水喝嗎?
喜屋武曆下意識地將高緯度地區的人全都混在一起,對於日本之外世界地理只剩下『加拿大的藍加』、『很冷』、『跟北海道說不定一樣?』⋯⋯總之某方面來說,談論滑板以外的事情對喜屋武曆來說實在是有點過於勉強了。
「你的臉好紅啊。」喜屋武曆鬆開馳河藍加,接著把耳邊的扶桑花放到床頭,「要不要先去洗洗睡了?」
「⋯⋯」馳河藍加沒有說話,他用著那對倒映著對方身影的藍眸無聲地說著:不要。
「唉,那我先去洗了?」
「不要。」這次馳河藍加說出聲了。
自己的生日結果最後鬧起來最兇的不是他,眾人瘋狂起來的樣子簡直就像是原始生物在火邊狂歡,甚至比上一次馳河藍加生日還要來得誇張——說實話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愛抱夢這次沒有再用那種誇張的降落方式來到這裡。
拜託,真的不要了。
在馳河藍加吻上他的時候,喜屋武曆都還在晃神回味著自己荒謬的生日派對。
帶著酒味的唇貼上了沒有防備的一方,喜屋武曆還沒反應過來他就被馳河藍加按住了雙手,在舌頭伸進來因為緊張想要蜷曲起手指的時候,那雙比他大一些的手便纏了上來,十指緊扣。
馳河藍加平日裡就是個親親魔人,喝了酒的馳河藍加是個親親狂人。
「唔、等⋯⋯」
「曆,我還想要。」
黏膩的吻、只給一點點喘息空間,喜屋武曆連一句話都來不及說出來又被親上了。
昏暗的光線和過近的距離讓喜屋武曆只能看見馳河藍加的髮絲,他知道當對方往自己身上蹭過來時,那個柔軟的觸感;知道馳河藍加帶著薄繭擦過腰際時,帶著觸電般快感的撫摸;也知道馳河藍加最動情時喜歡捧著他的臉,不停地親著他、用著英語含糊地說著喜歡這件事。
手被順著帶往了胸口,在喜屋武曆被吻得意識模糊的時候,馳河藍加輕咬了一口對方的唇瓣。
「⋯⋯?」
「今天可以做嗎?」把底下的人弄得一團亂,馳河藍加這才像個乖孩子一樣徵求對方的同意,「想要碰碰曆,可以嗎?」
喜屋武曆:「⋯⋯」回過神想要碎念這個人,但看著那張臉又說不出口。
「曆?不可以嗎?」帶著期待神情的馳河藍加拉著喜屋武曆的手碰了碰自己的褲襠:「你看、我勃起了。」
「——閉嘴!鬆手我不想知道!」
「曆⋯⋯」
「⋯⋯」最後惱羞投降的喜屋武曆:「——可以啦、可以!藍加放手!」
馳河藍加漾起歡喜的笑容:「曆是壽星,你想要我怎麼做?」
「我來就好、今天我來!」喜屋武曆低聲喊叫著:「我是壽星吧?所以今天我在上面!」
「哦、曆想要也可以喔。」
徵求同意的加拿大人拉起原本就緊扣著雙手,沒有任何壞心思的將兩人的位置對調。
馳河藍加躺在床上,而喜屋武曆跨坐在對方的身上。
「曆可以對我做任何事情。」
自己的滑板好友放鬆地敞開身子,那張漂亮的臉蛋繼續說著話:「要綁著我嗎?我有看到曆藏在床底下的書⋯⋯」
「——不用!」
喜屋武曆紅著臉打斷對方,很少在上方的沖繩少年此時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要被羞恥燙熟了。
他看著馳河藍加,稍稍深吸一口氣,接著略帶笨拙地低下頭先親一口對方的唇角,然後將手往下撫摸過去。
記憶中馳河藍加會這樣愛撫他的身體,先是揉搓幾下腰,然後順著肌肉線條一路向下最後拉開褲頭摸摸勃起的部位。
馳河藍加:「⋯⋯?」
「怎、怎麼了嗎?」喜屋武曆有些結巴地說。
「沒有,只是感覺曆很可愛。」馳河藍加瞇起眼睛淡淡地笑了,「原來曆喜歡這樣?」
「你不是平常都這樣做⋯⋯」
喜屋武曆小聲地碎念著,接著繼續他的動作。
勃起的陰莖被握在手裡,馳河藍加呼吸亂了一瞬,在喜屋武曆也解開自己的褲頭將自己的陰莖抵上來摩擦的時候,原本乖乖安放在旁邊的手開始蠢蠢欲動了起來。
「吶、這樣喜歡嗎?」喜屋武曆小聲地問著。
「喜歡,很喜歡哦。」馳河藍加蹭了蹭喜屋武曆的臉頰,「但曆今天是壽星,可是只有我在舒服?」馳河藍加的手開始動了起來,他探入了喜屋武曆寬鬆的衣襬,然後撫摸到對方因為興奮挺立起來的乳首,「我也想讓曆開心。」
「別弄、那裡⋯⋯」
喜屋武曆的腰開始不自主的軟了下來,兩人濕漉漉的陰莖還抵在一起:「我這樣就,夠了⋯⋯唔!」
馳河藍加沒有再給喜屋武曆任何的餘地,他主動地擼動起兩人的陰莖,指尖搓揉著喜屋武曆敏感的乳頭,在對方張口想要喘息的時候直接掠奪想要忍住呻吟的唇。
「舒服嗎?曆喜歡嗎?」
馳河藍加不停地問著,沒有得到回應不罷休似地舔拭喜屋武曆的耳朵。
咕啾的水漬聲響讓喜屋武曆整個人都沒了力氣,馳河藍加不知道什麼時候坐了起來將喜屋武曆抱在懷裡,右手只能虛掛在馳河藍加的肩膀上,眼角因為快感都漫出了點點水氣。
衣服被掀開了大半,馳河藍加讓喜屋武曆咬著衣襬,然後吻上了對方的胸膛。
敏感的地方全都被舔過了,乳頭也被玩得麻癢,喜屋武曆完全抵抗不了馳河藍加的攻勢。
下方勃起的地方也沒有被忽視,喜屋武曆的手被帶著快速地進行最後的擼動。
「我要、嗚、要射了⋯⋯」
「嗯,可以哦。」馳河藍加低喘著跟著說:「我也要去了⋯⋯」
馳河藍加輕聲地說著,然後在喜屋武曆明顯要射的時候咬住了對方的鎖骨。
一絲的疼和更多的快感充斥了喜屋武曆的腦袋,生日的彩帶、蛋糕和熱烈的慶生歌最終都化為馳河藍加在他耳邊的喘息,瞬間的空白在回神的時候又被『馳河藍加』這個名字填滿了。
喜屋武曆的人生有著起起伏伏,就和所有普通人一樣,會因為挫折而低潮失落、也會因為崇拜而勇往直前。
在夢想中跌跌撞撞,最後了解自己的幸福是什麼。
亂七八糟的褲子和棉被被兩人隨便丟在地上,濕漉漉的腹部也用衛生紙擦了擦,馳河藍加和喜屋武曆一起躺在這張窄小的單人床上。
有著情事過後的饜足,在喜屋武曆看過來的時候馳河藍加揚起了一抹笑。
遇到喜屋武曆之前,馳河藍加從不知道原來他還能在這個世界上自由的找到快樂,能夠認識這個人和他所愛的一切——是多麼幸福的事情。
記憶中的百合和楓葉混上了沖繩的海味,不同於加拿大乾燥的空氣,在這裡是另一種讓人身心都愉快起來的味道。
今天喜屋武曆生日收到了一束向日葵,他們說就像是曆。
但馳河藍加覺得喜屋武曆不是向日葵,他是那顆永遠照亮他世界的太陽,他才是那朵逐日的花,喜屋武曆在哪、哪裏就是他心的方向。
「生日快樂,曆。」
「噗哈、你今天說過很多次了。」
喜屋武曆褐色的眼眸裡,全都是馳河藍加,點點的溫暖笑意全都給了這個人。
滑板滑出了無限,而追逐無限的勇氣是因為你。